脑机对接带来“长生不老”？

张炯强

长生不老，似乎永远是人类的追求。古代中国有“炼丹术”、西方有“炼金术”，求仙问道，以求不死；上世纪末，克隆技术的出现，给了“长生术”科学诠释：克隆一副新皮囊，取代衰老的那个，岂不生生不息、永远不老？现在，脑机对接技术又为“长生”带来新招。

不久前，马斯克在社交媒体上表示，他旗下的脑机接口公司Neuralink已完成首例人类大脑设备植入手术。马斯克未来五年的计划是让人类不必使用语言，直接通过大脑进行交流。在未来，能借助脑机接口将人们的意识上传到一个云空间，最终实现人类的“意识永生”。

所谓“意识永生”也叫“数字永生”，它是将人类的意识和思维转化为数字化的形式，从而实现永生。这样，即使人类的身体死亡了，其意识和思维仍然可以存在于数字世界中。

在马斯克之前，2023年5月，全球首例非人灵长类动物介入式脑机接口试验在北京获得成功。在这个试验中，猴脑内实现了介入式脑机接口脑控机械臂。猴子的大脑通过与计算机连接，能够控制机械。设想一下，当一个人本应濒临死亡，各个脏器衰竭时，竟能通过一台电脑连接，让即将死亡的大脑活过来，这意味着什么？

诚然，这种科技进步可能会对很多疾病治疗产生革命性影响，诸如脑损伤、瘫痪及精神分裂症。但是这项技术必然带来社会不平等。可以问问马斯克，是谁拥有“意识永生”权利呢？如果只有极少数人“永生”，必然产生严重的社会问题。还有，人脑与计算机共生共存，还有隐私吗？如果遇到黑客攻击，如何保障安全？等等。

尽管离开真正的“永远”还很远，人类还是应该未雨绸缪，为脑机接口技术设置一个“笼子”，将风险关在“笼子”里。